【魔道乙女】有关赏月的三两事
魔道乙女向
脑洞产物
不喜勿入
内含桑/澄
【聂怀桑】
聂怀桑最近有了一桩心事，但又不敢同他大哥说。
他想养一只兔子。
但他不敢。
如果说逗蛐蛐、看春宫、逛戏园子还能说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，那养兔子看起来就完全不是公子哥儿该干的事儿。
况且就算他养了，若是被聂明玦知道，那兔子的下场还不知道是会被清蒸还是红烧。
唔......其实手撕也不错？
说起来是有点饿了。
聂怀桑估算了一下时辰，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。头顶的圆月照亮了长廊，他一边数着今日宴客之后厨房还可能剩下的吃食，一边抬头看看头顶圆月，忍不住想若是那月上仙子发了善心送他只玉兔就好了。
他摸进厨房，果然看见灶台上还热着一份未动过的假燕菜。他伸手要去揭，被烫得“嘶”了一声，抱着手指直吹气。
“诶呀，灶台上可烫了，你怎么直接去拿呀。”
有个小姑娘声音从背后传来，软糯的像是棉花糖。
聂怀桑回头，看见你穿着一身秋香色素缎滚了边，白狐皮领子堆簇着小姑娘的玉貌香腮，甜得发软。圆溜溜一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像是在看自家顽皮的小狸奴。
聂怀桑快被你盯的脸发烫，“你来厨房做什么？”
你眼睛一亮，“我瞧席上有盘焦炸丸子可好吃了。但阿娘盯着我不许我多吃，所以就来找找呀。”
聂怀桑环视一周，“焦炸丸子怕是吃完了，只剩这盘牡丹燕菜了。”他换了只没烫伤的手朝前推了推，“你饿不饿，要不要尝尝？”
他看见你吞了吞口水，又替你寻了双筷子。你有些不好意思，“那我先吃了。”
聂怀桑盯着你害羞得泛红的脸蛋，一边心虚一边点头，“你先吃，我手烫着，不好拿筷子。”
你吃了一口，鲜美的汤汁滑入口中。正要吃第二口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，抬头看向聂怀桑，“诶，原来你是左撇子呀？”
聂怀桑脸色爆红，按住了自己烫伤的左手指，“啊...对、对，我是左撇子。”
你歪头想了想，一手托着，一手夹了一筷子伸到聂怀桑跟前，“你不方便，我喂你呀。”
聂怀桑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筷子，不敢去看你晶亮的眼睛。
你见他吃了一口也再没跟你抢食的意思，欢快地开吃。聂怀桑小心翼翼地瞥你的小脸蛋，看你小口小口地吃着，像是抱着小白菜一口口啃食的小兔子。
你吃饱喝足，接过聂怀桑递过的手帕，声音又娇又软，像是浸了蜜的糖水。
“谢谢你呀。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聂怀桑挠了挠头，声音有些低，“我...我姓聂，叫聂怀桑。”
你跑出厨房，朝后挥挥手。
“聂怀桑，我记住你啦！”
聂怀桑呆在原地，一时不知道该回应还是拉住你。就在他几息思索之时，才发现你已经跑出厨房院子，看不见影了。
他想起你柔软毛领下红扑扑的小脸，按住了自己发烫的侧脸。
难道桂宫仙当真给他送了只玉兔来了？
他呆滞了一下，抬头望了望头顶圆月，突然懊恼了起来。
“诶呀，我忘了问名字了！”
【江澄】
一
莲花坞的晚上，月亮特别好看。
江澄一人坐在湖中央的小舟上，想起他一生似乎都与这片湖水离不开干系。
幼时他依稀记得，父亲唯一一次同他亲近，便是带着他钻入水中。江枫眠一贯儒雅，少有此般放肆开阔的时候。这事他其实也不太记得是什么时日，只是有一次母亲见着他同魏无羡玩耍回来时，偶然提及，才确认那不是自己的幻想。
哦，魏无羡。
他对莲花湖每一寸突然的熟悉和探索，其实都是同魏无羡一起。
再后来，被血色侵染的莲花湖切断了所有少年的肆意，他再也没有那般乘然畅快的时刻。
他甚至不太愿意再泛舟湖上，只怕一睁眼看见湖水，全是残肢血肉的模样。
二
直到遇到你。
你背了家中父母的叮嘱，一意孤行跑来云梦。入得莲花湖时已是半夜，若不是江澄夜有所感，怕是你要被遮蔽漫天的莲叶扰得只能在湖中过夜。
或许是天意，或许是巧合，那夜你想来见他，他亦见到了你。
你看见他从三毒上跃下，怒气冲冲地指责你，骂你为什么不保重身体好好养病。明明凶得要死，却每一句都是担忧与后怕。
所以你鼓起全身的勇气，大大地抱住了他。
“江宗主，我就是喜欢你！”
“反正我也活不长啦，所以死之前，总是要来见你一面呀！”
那夜的月色并不明朗，幽幽的湖心只听得见荷花摇曳的风声和水声。
还有你抱住他之后，他弯下腰，下颌搁在你的肩膀，垂落你耳边的呼吸中压着低泣。
“我娶你，三书六礼娶你！”
三
他如他所说，给了你十里红妆的盛大婚礼。
爹娘一边恨你不听话，一边又比谁都明白，能达成你的欢喜，终究是好事。
婚后的日子江澄将你照顾的很好，连你的任性也一样照单全收。你说想去看看莲花坞的月亮，他里里外外裹了三四层，灌好了手炉，才抱着你上了船。
你半靠在他的怀里，遥望着天上的悉悉索索下着小雨，实则并不怎么能瞧见月色，小声地抱怨。
“都看不见月亮。”
明明是你无理取闹，他却没说你，只拢住你的披风，“没关系，这次看不到，下次再来看。”
他与你都知道，已经没有下次了。
你本来不想把事情弄得这样哀伤，只是感受到他从背后环抱你的样子，那样小心翼翼，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也许做错了。
你喜欢江澄，只想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同他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。
可他呢？
你反手覆盖上他的手掌，眼睛有点涩，“阿澄，我走了，你该怎么办啊？”
他不肯说话。
你哀求他：“你再去娶一个妻子好不好？不然别人一说到三毒圣手还是个鳏夫，多难听啊。”
他的头埋进你的披风里，声音低得快听不见。
“你要是死了，第二天我就娶个新夫人。”
你锤他，“第二天也太过分了。起码...起码...”
你语气低了下去，“起码也等我过了头七嘛。”
“嗯，那就等你过了头七。”
你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。
江澄的手掌很宽很大，但一点都不厚，跟他的身体一样，单薄得让你心疼。
你觉得一定是眼睛太干了，才会被这干燥而温暖的触感激得落了泪。
“阿澄，我真的特别、特别喜欢你。”
泪水从你的眼角掉落，连珠似地淌进他的掌心，被他用手掌全数收拢，就像他每一天小心翼翼地捧着你一样。
轻柔的吻落在你的发顶，伴随着也许是江澄一生中唯一直白到剖心的柔软时刻。
“我亦如是。”
四
出乎莲花坞弟子意料的是，江澄在你离开他之后，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悲痛和绝望。
只是话变得少了，虽然依然一针见血听的人心惊胆战。
偶尔也会望着莲花湖出神，但往往很快就能回过神来皱着眉揪住妄图瞒天过海的错处。
没有人知道他还会半夜乘着小舟，出去看看月亮。
你在的时候，云梦少见的夜间持续落雨，一刻也不带停歇。
你没有好好地看过一次莲花坞的湖心月色，没有一次见过轻柔的月光躲开错落地莲叶，洒在湖面映出人影的模样。
江澄总觉得，他要替你看一看的。
今夜的月光很亮，风声也轻微，小舟停在湖心泛起几圈涟漪之后，也渐渐归于平静。
他清晰地看见水中倒影，明明心中知道都是幻想，却似着了魔，看见了当初身患重疾却还是想要到他跟前来温暖他的小姑娘。
他知道自己没喝酒，却宁愿此刻的自己已经醉了，这样便能毫不顾忌地去相信，在花间水中冲着他微笑的真的是你。
他伸手去捞，搅乱了眼前的影子，看着人影坠到更深的水中去了。
江澄不能控制地跃入水中，从湖面摸索到湖底的淤泥，像是少年时那样，一寸一寸地摸索，也没能再找到你的影子。
直到他拖着一身湿透的衣袍上了岸，怔怔地看着自己止不住颤抖的手掌，好似此刻才终于反应过来，窝在他怀中那个小姑娘，
是真的已经不在了。
五
云梦江宗主感染了风寒，卧床三天不起，惊动了不少人。
自然也包括曾经倾慕于他的李家姑娘。
她抱着探病的名义来见江澄，看着他客气疏离又消瘦的模样，忍不住劝解，“逝者已逝，江宗主为什么不能看看别人呢？”
江澄神色淡淡道：“江某眼里从来看不见别人。”
自始至终，都只有一个你。
他是安慰过他的小姑娘。
但他就是不肯践诺。
他若是事事都如了她的意，小姑娘弄不好，就放下牵挂投胎去了。
那可不行，她可要牵着挂着，等他一起，再去走奈何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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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是小甜饼！
两个都是👀
ps：
等回去拿到电脑再调排版。
码着码着快睡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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